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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个在封华眼中软弱无能的人，在这种时候，作为亲儿子的封华都逃之夭夭的时候，他却不知哪来的勇气，冲向了自己弟弟尸体的方向，脸上流淌着泪水，嘴里还喃喃道：“兄弟……为什么会这样？为什么？原本一切都是好好的……你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？”

    说来也有些意思。肖万钧和李方中全都对封氏一脉恨之入骨，但这两人，却直接忽略了封江山，根本没有对他出手的意思。一起去追封华去了。

    楚墨看着封江山。他还记得当日在锦绣城，这人也曾出现过。他也没有动手，只是静静的看着封江山扑向自己兄弟的尸体，然后将封江海的头颅跟尸体接在一起。跪在那里痛哭。

    “你的境界，已经达到了元婴巅峰。不需要多少年……你就可以成功的飞升仙界，那样多好啊？灵韵门还是灵韵门，所有一切都不会有任何变化。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你要对血魔教的提议动心？为什么？”封江山泪流满面。

    哆哆嗦嗦的给封江海整理着衣衫，又哭道：“我知道，你一直看不起我，包括我那侄儿，他也看不起我，认为我软弱无能。你们总说这修行界残酷无情，没有任何情谊可言，就应该杀伐果决。什么是非善恶……都不需要讲。强者的拳头就是道理。可你们却忘记了一点，你们并不是这世上最强大的人。总有比你们更强的人存在。那个时候……谁又是道理呢？”

    方兰此时的情绪也舒缓了很多，有些羞涩的从楚墨怀里抬起头来，好奇的看着封江山那边，轻声道：“我认识这个人，当天在锦绣城，他还跟吴辉前辈战了一场呢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楚墨点点头，看着方兰：“咱们走吧，回锦绣城！”

    “那这个人？”方兰有些迟疑的看着楚墨。

    楚墨笑了笑：“你恨他？”

    方兰微微一怔，摇摇头道：“冤有头债有主。我恨的人，一个已经死了，另一个恐怕也逃不出那两位前辈的追杀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结了。”楚墨笑道：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师父，人家都说要斩草除根……”方兰弱弱的看着楚墨。其实这并不是她的本性，但她完全不想再有一次这样的经历了。而且她心里面，更多是为楚墨考虑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的，他要是也死了，灵韵门就彻底崩溃了。”楚墨轻叹一声，向前走去。

    “灵韵门崩溃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？”方兰跟在后面。轻声问道。

    两人之间的谈话，并没有背着别人，也被那边的封江山听见，他有些茫然的看着那一男一女的背影。

    只听楚墨说道：“灵韵门崩溃与否，跟我们的确没有太大关系，但却会有许多人因此而丧命。”

    “我好像有点明白了，如果群龙无首的话，这个门派的弟子就会开始争权夺利，是吗师父？”方兰的声音，远远传来。封江山哭红的双眼微微眨动，他想要听那个人怎么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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